第四百二十二章：得知新訊卻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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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憂怎麽也不會想到，雇傭賞金獵手背後的人竟然會是燕莎。
相大祿是烏孫的重臣，說起來也是軍須靡的親叔叔。相大祿雖然在烏孫位高權重，仇敵也有一些，然而馬背上的草原人解決仇恨與紛爭的一般手段都是光明正大的決鬥，在草原，殺死自己的仇人是一件光榮的事情，不必做的那麽隱秘而暗黑。
解憂先前也與子契和華丹靡討論了很久，相大祿被人算計謀害，唯一的可能便是黨派政治之爭。所以，解憂曾經懷疑過淩王。然而，燕莎作為一個後宮女眷，為什麽要做這種事情呢？要知道，賞金獵人可不是一般的殺手，雇傭他們哪是那麽容易的？燕莎能花費這麽大的代價，可見相大祿的死對於她的意義非同小可。
可是，她又會因為什麽一定要置相大祿於死地呢？是為了匈奴嗎？解憂覺得這個可能性較小。如若燕莎為了匈奴直接要相大祿的命，那她還不如直接雇傭賞金獵手要了翁歸靡或者軍須靡的命呢。
雖然此事現在依舊謎團重重，不過，摸到了幕後之人，距離真相也就不遠了。解憂這才感覺到，這赤谷城王宮中的紛紛擾擾，比她預想的可要覆雜的多呢。
華丹靡也從匈奴那邊帶來了翁歸的消息。
“匈奴似乎是早有準備，對於翁歸靡的事情非常的謹慎。”華丹靡對著子契說道，他似乎不太願意與解憂提起翁歸，“不過，這恰恰也說明了，翁歸的失蹤一定是與匈奴有聯系的。”
“這還用你說？”蘿紮不耐煩的駁斥道：“這件事你們上次不就都推斷出來了麽？不，不是。這件事之前右夫人不都告訴你們真相了麽？”
看來蘿紮也知道她和翁歸的事了？解憂挑了挑眉，用問詢的眼光看著“出賣者”子契。
子契連忙擺了擺手，辯解道：“是她自己猜到的。”
蘿紮見自己說漏了嘴，吐了吐舌頭，縮到一邊去了。顯然，對於王室裏這等覆雜的情事，知道還不如不知道的好。
華丹靡白了蘿紮一眼，接著說道：“前段時間我親自去匈奴探查過了。右夫人所說的那一批跟隨著特雷前往石林村追捕翁歸靡的匈奴死騎，已經全部失蹤了。”
“什麽？！”
三個人同時驚叫了起來。那些匈奴的騎兵全部失蹤了？解憂覺得自己腦後一涼，這些人，怕是已經兇多吉少了吧。
解憂與子契和華丹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的猜測達成了一致。到底後來在石林村發生了什麽，才會導致這些士兵全部失蹤或者死亡呢？
“那木納塔，察哈爾莫呢？”解憂問，“我接到了特雷要來參加西域貿易大會的拜帖，可見特雷依舊生龍活虎的。除了那些士兵之外，當日在石林村有頭有臉的人物，就只有特雷、察哈爾莫和木納塔了。”
“察哈爾莫倒是活著，不過也活不長了。”華丹靡說道，“察哈爾莫被人打成了重傷，一直在昏迷，然而據說他的傷已經治不好了，怕是時日無多了，而匈奴的單於也已經準備發喪了。”
“置於木納塔，倒是沒有聽到他的消息。不過，匈奴內部也沒有任何關於木納塔將軍失蹤的傳聞，怕是木納塔仍然還在軍中吧。”
“也就是說，當日在石林村的那些人當中，而今就只剩下特雷和木納塔了？”子契沈吟著。
“為什麽會這樣呢？”解憂百思不得其解，甚至連個頭緒都理不出。
“這還不簡單？”華丹靡垂下了雙眸，冷聲道，“特雷和木納塔他們，讓其他人死了。”
“嗯？”解憂還是不解。
“據你所說，那些人是匈奴的死騎不是？死騎執行完任務，被要求集體自殺，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華丹道，“尤其是匈奴的死騎，死了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不留任何痕跡。所以，關於石林村的事情才沒有任何消息，不是特雷封鎖消息封鎖的嚴密，而是，這件事情也隨著知情者的死亡，變成了一樁謎案。”
解憂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她感到一陣悲涼，然而她也知道，在大國政治中，死亡和人命有多麽的不值一提。那是黑不見底的深淵，無論揭露了什麽，她都必須接受並且快速的習慣，因為這樣，她才能夠在西域的政治上立足，她才能夠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反敗為勝。
政治從來都不是幹凈的，歷史也是。
解憂默默分析著這裏面的聯系，她的身子逐漸顫抖了起來，震顫著說道：“這麽說來……翁歸還活著的可能性……”
子契嘆了一口氣，他有些不忍，轉臉問華丹靡：“華丹，你怎麽看？”
華丹靡沈默了許久，他不想說話。翁歸的失蹤越調查的清楚，他們的希望就越渺茫。解憂悲痛，華丹也悲痛，翁歸靡不僅僅是解憂的愛人，也是華丹靡最敬重的兄長啊！
“如果翁歸沒有事，特雷為什麽要殺人滅口？如果是特雷囚禁了翁歸，那他自然可以光明正大的和烏孫談條件，戰爭不就是這麽回事嗎？”蘿紮心直口快，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這麽說來，翁歸確實是特雷殺的。本來特雷可能也沒想著要殺人滅口，可是右夫人你的勢力變得越來越大了，而匈奴剛剛處在戰亂後的恢覆期，雖然不至於說是怕應戰，但是不必要的節外生枝還是免了的好。所以，特雷才處死了所有參與石林村事件的死騎，幹脆將計就計，讓翁歸徹徹底底的失蹤了。而日後，若是匈奴和烏孫重修舊好，這件事也沒有人知道，就不會成為烏孫和匈奴之間的隔閡和絆腳石了。這就像是我父王說的，凡是要面子上好看，還要留條後路，大家好江湖再見。”
蘿紮本以為自己只是說出了解憂和華丹靡沒有說出來的話而已，可是，子契卻用責備的眼光示意她閉嘴。蘿紮這才發現，屋子裏的氣氛更沈重了，似乎是呼吸一聲就能凝結成冰。解憂的身子抖的更厲害了，華丹靡的眼圈也開始紅了。
蘿紮縮了縮脖子，可憐巴巴的小聲道：“我是不是又說錯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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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憂先前也與子契和華丹靡討論了很久，相大祿被人算計謀害，唯一的可能便是黨派政治之爭。所以，解憂曾經懷疑過淩王。然而，燕莎作為一個後宮女眷，為什麽要做這種事情呢？要知道，賞金獵人可不是一般的殺手，雇傭他們哪是那麽容易的？燕莎能花費這麽大的代價，可見相大祿的死對於她的意義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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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此事現在依舊謎團重重，不過，摸到了幕後之人，距離真相也就不遠了。解憂這才感覺到，這赤谷城王宮中的紛紛擾擾，比她預想的可要覆雜的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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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似乎是早有準備，對於翁歸靡的事情非常的謹慎。”華丹靡對著子契說道，他似乎不太願意與解憂提起翁歸，“不過，這恰恰也說明了，翁歸的失蹤一定是與匈奴有聯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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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契連忙擺了擺手，辯解道：“是她自己猜到的。”
蘿紮見自己說漏了嘴，吐了吐舌頭，縮到一邊去了。顯然，對於王室裏這等覆雜的情事，知道還不如不知道的好。
華丹靡白了蘿紮一眼，接著說道：“前段時間我親自去匈奴探查過了。右夫人所說的那一批跟隨著特雷前往石林村追捕翁歸靡的匈奴死騎，已經全部失蹤了。”
“什麽？！”
三個人同時驚叫了起來。那些匈奴的騎兵全部失蹤了？解憂覺得自己腦後一涼，這些人，怕是已經兇多吉少了吧。
解憂與子契和華丹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的猜測達成了一致。到底後來在石林村發生了什麽，才會導致這些士兵全部失蹤或者死亡呢？
“那木納塔，察哈爾莫呢？”解憂問，“我接到了特雷要來參加西域貿易大會的拜帖，可見特雷依舊生龍活虎的。除了那些士兵之外，當日在石林村有頭有臉的人物，就只有特雷、察哈爾莫和木納塔了。”
“察哈爾莫倒是活著，不過也活不長了。”華丹靡說道，“察哈爾莫被人打成了重傷，一直在昏迷，然而據說他的傷已經治不好了，怕是時日無多了，而匈奴的單於也已經準備發喪了。”
“置於木納塔，倒是沒有聽到他的消息。不過，匈奴內部也沒有任何關於木納塔將軍失蹤的傳聞，怕是木納塔仍然還在軍中吧。”
“也就是說，當日在石林村的那些人當中，而今就只剩下特雷和木納塔了？”子契沈吟著。
“為什麽會這樣呢？”解憂百思不得其解，甚至連個頭緒都理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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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解憂還是不解。
“據你所說，那些人是匈奴的死騎不是？死騎執行完任務，被要求集體自殺，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華丹道，“尤其是匈奴的死騎，死了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不留任何痕跡。所以，關於石林村的事情才沒有任何消息，不是特雷封鎖消息封鎖的嚴密，而是，這件事情也隨著知情者的死亡，變成了一樁謎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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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從來都不是幹凈的，歷史也是。
解憂默默分析著這裏面的聯系，她的身子逐漸顫抖了起來，震顫著說道：“這麽說來……翁歸還活著的可能性……”
子契嘆了一口氣，他有些不忍，轉臉問華丹靡：“華丹，你怎麽看？”
華丹靡沈默了許久，他不想說話。翁歸的失蹤越調查的清楚，他們的希望就越渺茫。解憂悲痛，華丹也悲痛，翁歸靡不僅僅是解憂的愛人，也是華丹靡最敬重的兄長啊！
“如果翁歸沒有事，特雷為什麽要殺人滅口？如果是特雷囚禁了翁歸，那他自然可以光明正大的和烏孫談條件，戰爭不就是這麽回事嗎？”蘿紮心直口快，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這麽說來，翁歸確實是特雷殺的。本來特雷可能也沒想著要殺人滅口，可是右夫人你的勢力變得越來越大了，而匈奴剛剛處在戰亂後的恢覆期，雖然不至於說是怕應戰，但是不必要的節外生枝還是免了的好。所以，特雷才處死了所有參與石林村事件的死騎，幹脆將計就計，讓翁歸徹徹底底的失蹤了。而日後，若是匈奴和烏孫重修舊好，這件事也沒有人知道，就不會成為烏孫和匈奴之間的隔閡和絆腳石了。這就像是我父王說的，凡是要面子上好看，還要留條後路，大家好江湖再見。”
蘿紮本以為自己只是說出了解憂和華丹靡沒有說出來的話而已，可是，子契卻用責備的眼光示意她閉嘴。蘿紮這才發現，屋子裏的氣氛更沈重了，似乎是呼吸一聲就能凝結成冰。解憂的身子抖的更厲害了，華丹靡的眼圈也開始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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